小弟自爱清代的那一批狮球,型如团柿,流或直或弯,高塑一玩球狮子,总是多少人说它们“老味十足”,但我始终觉得它们就是“活跃灵动”,时间可以带走一切,但带不走壶的生命力,狮球是玩壶人好动的另一面,仿佛“狮子戏绣球,好事在后头”,泡饮中皆有张灯结彩的喜悦之心境——谁说茶事是缓慢静态的? 狮球既然是活的,那就更期待着狮球之变。怎么变——气韵不可变、玩性不可变、力度不可变,既然那么多擎肘,索性把难题抛给陶手。刘工梦爱虽花货当家,传统器底子深,但改狮球也不敢掉以轻心。研究图册、参考残件、彻夜长谈,初步定稿,制初型,敲掉,再调整完善,过程虽缓慢,但却挺高兴。每次对老器型的变动都是一次冒险,不是没有风险的照抄,也不是没有原则拼凑,“再造”是要勇气,也要承受压力。 刘的剑流狮球,器型拔了起来,如果是原来老件整体是卧着的狮子的话,这次狮子前足已然撑起来了,头抬起来了,这是这种狮目圆睁的觉醒感,一种上松下紧的一种庄严,筋囊之下,肌肉有力——“剑流狮球”原来可以抛却往日惺忪,更加警醒有力,活力够了,器型就立于不败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