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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教师节。一大早就被朋友圈里各种老师好,各种感恩充斥着,这么有逼格的事当然要紧跟潮流了,那么也说说我的老师吧,仅是我的老师。
小小时候,家在北江边一小小村落,全村有个十来二十户人家吧,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都穷得个逼样,当然,我家算好的了,父母勤奋节俭,但要养大家中三个“化骨龙”还是很吃力,所以我们从小就很懂事,为了尽量不增加父母负担,因此就整天在河里溪边,村头田埂与泥浆为伴,当然,泥浆有时也做武器……在竹林中抓住竹尾飞坠而下,捞鱼抓虾煨红薯偷花生,唉,各种忙…
嗯,有点扯远离题了,还是说我的老师吧,从a,o,e这种奇怪绕口的发音开始,一位剪着齐耳头发的女老师便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位班主任,她很文静和蔼,衣服很干净整齐,说话轻轻的,细细的…,反正和我们村里的那些奔放不羁的女人们不同。由于喜欢这老师,我可以把那难听绕口古怪难懂的汉语拼音能像唱歌一样的唱出来,至于汉字的那些点横竖撇捺就更不在话下了,按现在的话说,那都不是事。
她是我的启蒙老师,教到我三年级,她是我人生黑暗而漫长的读书生涯中不多的亮点,她是曾群英老师。
以后的几年里,语文数学都是同一位老师,男的,名字不想提,忘了。
他很忙,他有间小卖铺,生意很好,很多时间他都喜欢呆在他的店子里招呼买卖,于是我们有了更多的自习时间,同时我们还能在他的小卖店里热情消费,还可以记名欠帐。只是那一年的小学升中考,全班七人,没一人考上初中,校长说了,这是这小学成立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嗯,光荣了一次,怎么说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呢 。
后来爸妈走后门托关系,还送了一大罐花生油给校长,终于能在镇中心小学(王牌啊)复读一年,以备重考。
这次语文、数学老师是分开教学的,镇上的老师大都高贵犀利,对我这种不入流的学生是不大愿意看一眼的,我偏科,数学很差,所以数学老师那剜心剜肺的眼神和那南极般冷峻的语调常常令我不知所措,当然了,教语文的老头也好不了哪去,以至于每次上课班长叫起立,喊老师好的时候我心里都默默问候他们好多次@*%“#*@~¥*#=&… ,这竟也成了常态…
升中考,120分制,我数学竟考了86分,直到现在我仍然诧异这成绩是怎样考出来的,这是自小学四年级后,直至以后的数学考试中得到过的最高分了。语文倒是考得不错,据说考了个全镇第二,语文老师第一次兴冲冲的去我家家访及报喜,那是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当时,我没叫他,也没看他一眼。这两位老师的名字,我称呼他们做“王老吉,老柴”。
初中三年,同样文科是倍儿爽,理科呢,是倍儿惨…
初一初二两年,和一语文老师很是熟络,他五十多岁,个子不高,清瘦而精神,博学而儒雅,有点清高,甚至孤傲,记忆中他和学校的老师很少在一起。他家里有很多书,我一有空就到他家看书借书,甚至蹭饭,他也不厌,饭碗一推,两人就各看各书,也不言语,偶尔向他问问书中词义,他也一一详解,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那时光,就是舒坦!他是我唯一承认的语文老师,陈有印先生。
穷人家的孩子,没去读高中,而到了广州读中专,父亲实诚,觉得我该学门手艺,以后也好有一技之长,仗艺吃饭,也不问我意见,给我报了个汽修专业,平生最厌维修油污,结果可想而知,玩了几年,就学会了拧锣丝…
对于省城老师的记忆,只记得那戴眼镜的四眼老师和我班的一女同学住一起去了,仅此而已。
至此,以上是我读书时的老师了。
其实,我最最重要的老师就是我的父母,他们教我做人要正直善良,甚至教我“宁犯国法,莫犯众憎”。要诚实,要守信,做事要认真,要勤奋要节俭,而这些 ,除节俭外,我都尽量努力做到了,在此,感谢我的父母,同时感谢我的启蒙老师曾群英女士,我的语文老师陈有印先生,学生吴志彬向您两位致敬了。
老师,有很多种,有人当是一种谋生的职业,有人当是一种称谓,用来忽悠。
而有些人,真的是老师,为人师表,而这种,是真值得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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