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之前,古月月跟我说,他在国外的各大博物馆看过很多各式样的珍藏,回过头来看紫砂壶,确实感觉不能跟艺术能沾上边。 这话在一年前,我确实不敢苟同,现在看来认真看紫砂上面能够涵盖的艺术层面的东西,确实少的可怜。 在上海与朋友们喝茶闲聊,谈到上博里面的青铜器,官家的织绣,漆器……….老郑说出的那句话最能让我引起共鸣————真正的艺术家可能穷其一生都在制作一件或几件作品,而即便作品面世,人们也可能并不知道作者究竟是谁。 我们钟爱的紫砂器,在业内习惯以职称论定位价格,上至国字号大师下到工艺美术员,既有国家认证的,也有公司聘任的。还有世界高级工艺美术师………名称头衔五花八门。反观当代国外的艺术家,一副油画卖过十万百万美金者,却从无人知晓作者究竟是什么职称。 在上海与古宜陶和知不足斋等朋友在咖啡厅闲谈,无意中体会到一句真言,紫砂历史发展了500年,至今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 在当今诸多大师和大师们的子女身上难觅那个叫艺术的名词,大多数的作者只不过在不停复制作品兑换粮票。站在这个社会的某个阶层看,我理解他们的做法,但毫不掩饰的说,他们的经济条件比我们过得都要富足的多,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哪怕产量少一些,做的好一些,收费对他们的崇拜者略微仁慈一些,或许紫砂的发展会提前进入收获期。 凭良心说,我喜欢唐彬杰的作品,因为他把一些前人没有想到过的概念用作品兑现出了成品,而且做的非常出色且产量少。我喜欢邹跃君的作品,他们把能够用手做到的细致发挥到了新高点,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他坚持用纯手工制壶,而在这之前,很少人愿意这样做。有很多人喜欢任备安的作品,我个人认为并不是因为任备安有了足够的思想或创新,而是在这个普遍不认真做壶的时代里,任把爱好者们心目中的神(顾老一脉)的作品仿到了8分像,而且做的很细致。相比于其他也则而言,大多数人手上根本就没这个活儿。 把话说简单点: 他做的认真细致,别人做不到或不愿意花心思做,所以我买他的 他仿的像而且改的是他自己的印章,而且做的很认真,所以我买他的 他想到了别人没想到的,做到了别人没做到的,所以我买他的 虚浮的社会让紫砂业者浮躁,或许在十年后,大师们的子女的再后一辈已经彻底的经济富足,已经无需再追逐名利,会去努力认真的研究紫砂艺术,把具深度文化层次的作品展现给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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